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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阶级斗争C] 《云峰山下》福建人民出版社 王柏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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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ing 发表于 2023-12-2 08:45:35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国南方某县,七十年代第一个年头的“双抢”仗,打得真漂亮!夜里,县委召开电话会议,刚从“双抢”第一线回来的县委书记高峻峰在部署下一段革命、生产的战斗任务。
会后,他回到办公室先批阅了文件,又翻了一遍报纸,然后拆看信件,发现有一封信字写得歪歪斜斜,落款是“云峰公社南岭大队”。
信上没头没尾地写了一首打油诗。看来写诗的人文化程度蛮高;可是字迹显然出自小学生手笔,信纸还是从小学算术作业本上扯下来的。
老高立即向县委新干部小金了解南岭大队领导班子的情况。小金说,支委内部老是闹不团结,听说为了照顾老支书的身体,“双抢”后要改选支部。老高决定马上去南岭。
老高和小金踏着月光出发了。路上小金告诉他:“党支书李如松是个老劳模,带病坚持工作,群众威信高;大队长张盼田出身很苦,工作肯干;民兵营长李凌云是一九六八年的复员军人,全县农村干部看书学习的模范。”
三个小时后,他们来到南岭大队部。正在摇电话的党支书李如松放下话筒,惊喜地迎了上来,紧握着老高的手。李如松今年五十六岁了,是个朴实的老庄稼人,社员群众亲切地叫他老支书。
老高问他怎么还不休息?老支书说,今年大旱,一百多天没下雨,队里还有三百多亩田因缺水没插上秧。公社决定放云峰水库的水支援,赶在明天把秧插完。刚才他正和公社联系此事。
农谚说:小暑插下大丰收,大暑插下小丰收,过了立秋大歉收。后天就是立秋了。老高赶忙给县武装部挂电话,让县中队的同志明早六点前赶来支援。
老高记起那首打油诗,便问起李凌云的情况。老支书满意地说:“他是根好苗子,学习、工作走在前,今晚正在水库放水灌田呢。”
墙上的时钟敲了十二下,大家都睡了。老高还没上床,他从挎包里拿出《反杜林论》,认真地读着。
第二天一早,老高把那首打油诗交给小金,简单作了分析,叫他到区里暑期教师学习班调查,看是不是学生写的,并一再交代要过细,注意保密。
老高送走小金,县中队战士已经赶到。老高带着队伍,由老支书的孙儿小毛头领路,沿着田间小路往上走。两边的梯田虽经犁耙,但没有一点水,他心想:昨晚不是放水了吗?怎么田里滴水未进呢?
队伍登上石坝,只见东头茅草棚前围满了人,正在吵嚷着。老高忙问:“出了什么事?”一个社员向水库指了指说:“看水的昨晚睡了一通宵,一库救命水跑了个精光!”
老高朝水库一望,只见泥底朝天,只有一群小孩子在里面摸鱼抓泥鳅。他拉着小毛头的手和县中队周指导员、卫生员小于,赶到人群里。
只见一个四十来岁、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,抓住一个年轻人的胳膊,使劲摇晃,大声呵斥:“你这个该死的,水呢?水哪里去了?”老高不觉大吃一惊,那个年轻人不正是民兵营长李凌云吗?只见他还在昏睡不醒!
小毛头一见这情景,猛地挣脱老高的手,一溜烟跑了。老高见情况不正常,立即叫小于把李凌云扶在门板上躺好,给他仔细地作了检查。
不一会,小毛头拉着老支书赶来了。老支书一露面,茅棚后冒出一个四十八、九岁的瘦高个,赶在支书前头,指着络腮胡子大声说道:“张喜财,不准乱扣帽子。凌云放跑了一库水,是一时失职,不能说有意破坏·····.”
老支书走到凌云身边,关切地看了看,又问小于:“凌云到底是中了毒,还是得了急病?”小于平静地说:“他现在需要休息。”老高便叫小于扶凌云回大队部去休息。
经老支书介绍,老高才知道原来这个喳喳呼呼的瘦高个就是张盼田。张盼田一听是县委书记,感动地说:“高书记和解放军真是腊月的火,大旱的雨······”老高听了很不是滋味。
老高望着空荡荡的水库,问老支书这里还有水源吗?张盼田抢先答道:“没有。”老支书寻思了一会,向北山一指,说:“有!那山腰上有一对废煤窑,大小窿道加起来,有二、三十里长,都积满了水。”
老高和大家到现场一看,要提水得有密封的潜水泵。他想起县农械厂有这种水泵,马上就写了一封信,交给周指导员:“你坐车进城找厂党委,请他们支援一下。”
张盼田在一旁说:“有高书记的信,保险没有问题。”老高眉头一皱,打断他的话:“靠什么我的信?靠毛主席的革命路线,各行各业都要支援农业嘛!”张盼田十分尴尬地走了。
老高和老支书走下大坝,沿着田间小路往回走,俩人边走边谈。老高问:“张盼田作过买卖吗?”老支书答道:“没哩,是种田人出身。”
这时,调查回来的小金,遇上了他们。他擦了把汗,高兴地说:“问题查清了。打油诗是张喜财叫他湖莲坪的外甥女抄的。”
老高听着,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怒气冲冲的大汉,便问老支书:“张喜财文化高吗?”老支书答道:“高个屁,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。”
老支书介绍说:“他出身很苦,父亲被国民党军抓去当壮丁,开小差抓回去枪毙的。他妈从小惯着这个独生子,小时好吃懒做,大了投机倒把,凌云见屡教不改,开了他的批判会,这家伙就记上仇了。”
老高分析,可能张喜财后面还有人,利用了他对凌云的私怨。老支书赞同地点了点头,要求让他去进一步调查。老高同意了,并嘱咐他要做好思想工作。
老高回到大队部,小于向他汇报李凌云的情况:经过检查,是在几小时以前吃了一种类似巴比妥的烈性安眠药,现在人已清醒了。老高要小金到凌云家里了解了解。
老高忙进屋看望凌云,要他好好回忆一下昨晚的情况。凌云说:“昨晚天刚断黑,我就开始放水。过了一阵,我弟弟送饭来了。我估计灌满十亩大丘,得好一阵,就回草棚吃饭。”
“我生怕水满了冲坏田埂,几下就把一大碗饭吃完了。不久,忽然觉得头昏,站不稳,想喝杯浓茶提提神,没想到在门板上一坐,就什么也不知道了······”
再说老支书来到张喜财家,先扯些家常话,而后谈起他父亲怎么死的,他妈怎么带他讨饭,以及解放后党和毛主席对他的恩情······讲得他眼泪巴腮的。
接着,老支书对他的问题点了点。他一听有点紧张,低头不语。老支书问他:“你上月十五,到湖莲坪搞什么鬼?”他一听大惊,说是大队长叫他去的······
上月,张喜财倒卖咸鱼,那天挨了群众批评回来,正一个人坐着生闷气。张盼田笑嘻嘻地进来说:“李凌云又整你啦?唉呀!都是贫下中农,何必硬要把人搞臭!”张喜财窝火地说:“哼!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小辫子!”
张盼田把事先拟好的打油诗稿交给张喜财,叫他上湖莲坪找外甥女抄,再寄给县委高书记。张喜财开始不敢去,经不起张盼田左劝右劝,只好去了。
.张喜财又说,昨晚刚收工,张盼田又到他家,拿出一小包安眠药,要他下到李凌云的茶罐子里。他一听,觉得人命关天,死也不去。这时,他老婆回来了,张盼田不好再说下去,走了。
老高听完老支书的汇报,小金也从凌云家里调查回来了。小金说,昨晚他家里一直没人来过。凌云的小弟弟说,他送饭经过大槐树下时,张盼田掀开饭篮子看过。
老高吸着烟,浓眉紧锁。小金说:“张盼田个人主义太严重了!”“不对!”老高说:“张盼田如果是贫下中农,即使有严重的个人主义,也决不会对李凌云下毒手,破坏抢种,进行政治陷害。只要和张喜财作个比较就明白了!”
老高问老支书:“张盼田历史上有问题吗?”“没有,专门派人调查过!”老支书说。老高决定当晚召开县中队和大队支委联席会议,发动大家通过劳动、家访、谈心,进一步调查了解张盼田。老支书和小金齐声赞同。
正说着,周指导员兴冲冲地跑来,说运来了两部大号潜水泵。为了稳住张盼田,老高提议让张盼田去放水灌田。
心怀鬼胎的张盼田干了一个通宵,三百八十亩田灌得妥妥贴贴。回来时,一路还征求大家对放水的意见呢!
这天蒙蒙亮,老高就一马当先,带领军民投入了战斗。公社党委调了十多台手扶插秧机前来支援。
老支书分配老高和三队妇女队长她们一块插秧。他边插秧边和社员们交谈,田里爆发出一阵阵欢乐的笑声。
下午两点多钟,上面插秧的人吵了起来。老高叫女队长跑去一看,原来是张盼田的一个远房侄子在群众中散布凌云的流言蜚语,说什么凌云不如大队长等等。民兵们不服气就和他吵开了。
女队长回来把这事讲了一遍,又说根子在大队长身上,是他挑唆几个社员反对凌云,闹得领导班子不团结,社员群众不团结。她越说越来气,向老高反映了两件事······
一九六八年春耕后,老支书到公社开会去了。张盼田在一次干部会上,提出要拿一千块钱买红漆,把全大队漆成一片红,这才叫“真正革命派”。李凌云坚决反对,说:“我们贫下中农不搞那些花花绿绿的形式主义!”
许多干部支持李凌云的正确意见,顶住了这种浮夸风,张盼田怀恨在心,回去串连几个人给李凌云贴了大字报,说他反对革命,扣了一大堆帽子。
去年春节,队里放《南征北战》的电影。张盼田嘻皮笑脸,硬往女队长她们的长凳上挤。当电影放到总攻凤凰山的时候,张盼田看得张着大嘴,喊道:“哎,这地方变了!”真稀奇,他怎么晓得山东的凤凰山变了!
不知什么时候,张盼田来了,他站在田埂上看了看,忽地竖起拳头高呼:“向高书记学习!向县中队学习!”女队长反感地对老高说:“他喊口号比谁都积极。”
晚上九点。调查汇报会上,大家把了解到的张盼田的事,摆了几十条,老高一边听,一边冷静地进行分析判断。
凌云反映说:一九六六年九月,大队加工厂的小李跟张盼田到省城搞采购。途中,一部汽车路过,掉下两本书来,张盼田随手拣了一本,还在饭店里看了小半天。小李凑上去一看,尽是蚯蚓一样歪歪斜斜的洋文。
老高联想起白天妇女队长讲的事,觉得张盼田的来历不明。老支书说:“记得他四岁死了爹,又赶上大旱年头,他娘忍痛让他跟上叔叔流落去江西。后来一直在一家地主家里当长工。
“后来,他叔叔死了。张盼田在1949年初回到了南岭。这段历史,他一九五五年入党时我们调查过一次,反右派斗争中又调查过一次,当地党组织都有证明材料。回家那时节,他娘也认出来了,说他身上什么地方有印记。”
老高抽着烟,来回踱着,思忖着,突然站住问:“外调时带张盼田的照片核对过正身吗?”老支书回答说:“没有,那年月农村不兴照相,也没有照相的。”老高把手一挥说:“问题可能就在这里!”
正说着,哨兵报告:“大队长来了!”大家一楞。老高笑道:“这是蒋干下书,来探听虚实的,小于,你要提高警惕!”
张盼田进来,扫了会场一眼,装模作样地对老高说:“高书记忙了一天,这么晚还在开会,我们贫下中农心疼呀!”老高也有意刺他一下:“大队长这么操心劳神,得了神经衰弱,农村可不好找安眠药罗!”
张盼田一听“安眠药”三个字,心里一忽闪。但立即遮掩过去,谈起放水插秧的事,忽然话锋一转,嗖地向小于问道:“于医生,李凌云到底什么病?”小于坦然回答:“他有什么病,白天黑夜地干,疲劳过度嘛!”
张盼田听罢,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。他问老高明天准备干什么。老高说,准备叫老支书的父亲向大家讲讲大革命时期的两条路线斗争史。张盼田听了心惊肉跳。
老高和部队走后,张盼田借口老支书身体不好,独揽大权,指挥一切;甚至煽动受蒙蔽的群众,逼老支书“让贤”。他几次向公社党委要求早点改选支部。老支书和李凌云几个支委,只是冷眼旁观,让他去表演!
这天,从江西外调回县的周指导员和小金正在向老高汇报,云峰公社党委又来了电话。老高把外调结果向公社党委讲了一下,并叫大队党支部作好准备:今晚开支部改选会。
晚上,支部大会召开了。张盼田一听是县委、公社党委批准改选,又见老高和公社党委书记都来参加支部大会,更是洋洋得意,好象已经大权在握了。人一到齐,他就自动主持了会议。
张盼田眉飞色舞地谈了一通改选的必要性,要大家提出支部书记人选。到会支委和党员已有思想准备,个个冷眼旁观,一言不发。闷了一阵,老支书笑着说:“老张,你是见过风浪的,你干怎么样?”
张盼田装作满脸谦和地站了起来,假惺惺地推让了一下,就默认了。接着,灵机一动,又想把枪杆子抓过来:“李凌云在“双抢”中犯了严重错误,当民兵营长不合适,是不是另选一个人?”
一个党员站起来,对张盼田说:“你不是常讲你大儿子年轻能干出身好,还爱摆弄个枪枝武器的,当个民兵营长不挺合适吗?”
李凌云强忍住笑,说:“我看也行。大队长抓了印把子,又抓枪杆子,大小事情,父子俩在被窝里就商量好了,还省得开会。”
张盼田一听话中有话,怕露了“天机”,就改口说民兵营长的人选下次开会再研究。
“不用研究了!”猛听有人大喊一声,周指导员、小金出现在门口。周指导员冷笑一声说:“好大的胃口!夺了印把子,又抓枪杆子,南岭大队要成“邱家王朝”了!”
张盼田一听“邱家王朝”四字,知道大事不好,正要支吾应付,门口又出现了一个老汉和一个壮实的后生。这两位是邱土鼻老家所在地的大队干部。是代表全大队贫下中农来抓反革命分子邱土鼻的。
老汉大喝一声:“邱土鼻,我们算找到你啦!”张盼田一看,倒抽一口冷气,知道老底被揭穿,便狗急跳墙,嗖地举起凳子,要向老高掼来。
说时迟,那时快,没等他掼出凳子,李凌云便一脚踢去,“张盼田”扑通一声摔倒在地。众人一拥而上,把“张盼田”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“张盼田”被押下去了。支部继续开会,大家一致选举李凌云为大队党支书,老支书担任副支书,进一步培养、协助李凌云同志。
大队部抓反革命,轰动了全大队,男女老少都跑来了。老高决定结束党支部会,立即召开群众大会,又叫小金把外调情况向大家汇报。
原来这个妄想夺权的“张盼田”,原名邱志权,外号邱土鼻,是江西一个恶霸地主的大少爷。一九四五年在伪军官学校毕业,当了少校参谋,又加入军统当特务。
一九四七年我解放军转入战略反攻时,特务组织命令他离开部队,从山东潜回家乡,长期潜伏,待机再起。
这时,四岁就跟叔叔到他家做长工的张盼田,听说家乡快解放了,要回老家去。邱志权详细打听了张盼田家里的情况,加倍给了张盼田工钱,故意当全村人的面热热火火地送他回家。
出村来到一片松树林里,邱志权就干掉了张盼田。
邱志权找医生在腿上作了个和张盼田一样的一个疤痕,化了装,来到南岭村,直奔“家门”。张盼田母亲开始不敢认,他扯起左裤脚露出伤痕来。张妈妈一看,禁不住放声大哭,认了儿子。
就这样,邱志权移花接木,顶了张盼田的名。过不久,张妈妈突然去世,他就更无顾忌了。土改时分了房子分了地,又伪装积极,当上干部混入了党。
张喜财听罢,气得直咬牙,检举揭发了邱土鼻叫他写匿名信、下烈性安眠药的罪行,痛哭流涕作了检讨。凌云鼓励他放下包袱、轻装上阵。
老高语重心长地说:“在无产阶级专政下,阶级斗争更加尖锐复杂,敌人总是用两面派手法迷惑人,与帝修反相呼应,妄想夺回失去的天堂。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,丧失阶级警惕啊!”
老支书环视了一眼周围的社员群众,深沉地说:“我们永远不要忘记阶级斗争,不要忘记世界上还有站在邱土鼻背后的帝修反啊!”
小毛头举起吹火筒,劲鼓鼓地说:“我长大了,要当解放军,消灭帝、修、反,解放全人类!”全场响起热烈掌声,一片欢腾!
云峰山下,万灯竞亮,一个新的钢铁基地正在兴建。一列长长的列车,亮着巨大的光柱飞驰而过。高峻峰和贫下中农,犹如坐上这时代的列车,沿着毛主席革命路线胜利前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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